文:神夢居士
從古代各種志怪故事傳說的描述來看,狐妖群體分別與人、鬼、神都存在互動。
透過對這三種互動關系的表現和情況進行考察,我們可以大概為狐妖在古代中國幻想世界中做個定位。
人狐關系
關於狐與人的關系,筆者在《善狐》篇和《伏狐手段》篇中也集中敘述過,其他篇章中也偶有論及。不過為了方便閱讀和與其他群體與狐妖之間的關系作比較,以下還是可以對人狐關系稍作概括的,但具體的情況和論據就不贅述了。
- 人狐關系始於狩獵,但狐始終沒有完全被人類馴化,所以狐於古人而言不像狗那麼親近;狐的物質價值不高,所以也不像牛馬般被珍視;危害性又不高,所以不像虎豹狼般被忌憚。
- 但因為狐晝伏夜出和居於墓穴的習性給人一種陰暗的詭祕感,且古人面對許多生活上莫名其妙的事都會歸咎於狐魅,所以古人對狐的印象主要還是偏負面的,由此又衍生出許多驅狐、逐狐、除狐的傳說和記載。
- 可是當古人發現他們怎麼抗拒都無法逃離狐魅的侵擾時,其忌憚和畏懼無法消除,由此便衍生出狐神信仰。古人雖依然與其認知中的狐魅狐妖作鬥爭,但同時也希望能通過供奉狐神來讓狐神高抬貴手,放過自己。
- 不過隨著古代文學作品對民俗狐妖觀念的改造和人狐距離的拉近,人對狐妖的印象也開始改善。直到明代中期開始,狐神信仰逐漸轉化為狐仙信仰,古人開始和狐仙和睦共處,甚至還和狐妖們發展出不少有趣的故事。
- 從古代狐妖故事來看,狐妖整體都存在一種想要進入人世,即人類社會的意願。民間傳說狐妖喜歡糢仿人類,清代故事中開始有狐妖修仙前必先修人心的說法。也就是說,狐妖存在趨人性。
- 在志怪故事中,狐妖與人接觸大抵出於三種原因或動機:夙緣(因)、漁色、採補。這是清代《閱微草堂筆記》中對前代狐妖故事所作的概括,但實際上也有動機不明的情況。
- 古來一直有狐墓居之說,所以即使明清人狐關系變得相對親近,狐妖開始遷入人居,但狐妖也是住在人跡罕至的廢居或高樓。這些地方都是與人群隔絕的封閉環境,實質和古墓洞穴相同。
- 在明清之世,東北地區和華北地區的民間盛行狐仙信仰,其一般作為「出馬仙」和「保家仙」出現在當地民眾的認知中。也有專門庇護一人的「本身狐仙」。
- 民眾一般敬狐仙若家中長輩,人狐關系趨向和睦友好。可能對當時當地民眾而言,狐仙是比道佛神靈更為親切的存在。
另外,狐也曾作為祥瑞之物和神使而被人們尊崇,但這種情況並未見有太多與人的互動,故可知這種情況的人狐關系不算親近。
反正基於整體的历史進程而言,人狐關系是由疏遠逐漸變得親近,由警戒陌生變得友好和睦的。
狐妖與鬼的關系
雖然在狐妖故事中,人狐互動最為多見,但在古代中國幻想世界中,與狐妖存在互動的還有各路鬼神。其中較為特殊的是狐妖與鬼的關系。
據筆者所知,妖類之中大概也沒有比狐類與鬼互動更多,關系更密切的群體了。雖然筆者在其他篇章中也稍微談過狐和鬼的關系,但是接下來還是可以就此問題再深入探討一下的。
在古代,有「城狐社鼠」之說,是說狐鼠居於城牆和土地祠洞穴中。在一些狐妖故事中,還有言狐妖居於竹間孔穴中的,有言以大樹為窟的,有言以山中大土洞為住窟的。諸般說法之中最常見的是墓居之說,即言狐居於墓穴之中。
如此等等,其實都符合狐的生態習性,並非想像,《中國動物志》在描述赤狐的棲息處時就提到了墓穴。
或許是因為墓地近於人居,所以棲止於墓地的狐最易被人發現,不如山林荒野之狐窟般人所罕見,所以古人在狐妖故事中也大抵寫狐妖狐精以冢墓為穴,而且是無人祭掃的古老荒墓。
狐晝伏夜出,又多穴居於墓穴附近,所以可能狐便給了古人一種與墓穴中的鬼一樣,神祕詭異、難以捉摸、鬼鬼祟祟的印象。以上說法亦由此而來。
狐精墓居的相關描述始見於西漢《西京雜記》,其卷六載一白狐居春秋晉國大夫欒書墓中。
西漢·劉歆《西京雜記》
欒書冢,棺柩明器朽爛無餘。有一白狐,見人驚走,左右遂擊之,不能得,傷其左腳。有夕,(廣川)王夢一丈夫,鬚眉盡白,來謂王曰:「何故傷吾左腳?」乃以杖叩王左腳。王覺,腳腫痛生瘡,至死不差。
自此狐居墓穴之載不絕於書。唐代白居易還寫過《古冢狐》一詩。
東晉·幹寶《搜神記》卷一八載:「……燕昭王墓前,有一斑狐,積年能為變幻……」
同上書同上卷載:「……見空冢中群狐羅列,見人即走,老狐獨不去,乃是皓首書生。」
東晉·陶潛《搜神後記》卷九「古冢老狐」載:「崗頂有一阱,是古時塚。見一老狐蹲塚中,前有一卷簿書。老狐對書屈指,有所計校。」
北宋《太平廣記》卷四四八引唐·戴孚《廣異記》「劉甲」載:「有一古墳,墳上有大桑樹,下小孔……因發掘之……有老狐,坐據玉案。」
同上書卷四五四引《張簡棲》載:「俄至夜,可一更,不覺至一古墟之中。忽有火燭之光,迫而前,乃一冢穴中光明耳。前覘之,見狐憑幾,尋讀冊子。」
北宋·劉斧《青瑣高議》別集卷一「西池春遊」載:「此有隋將獨孤將軍之墓……下有群狐所聚。……有耕者耕壞冢,見老狐憑腐棺而觀書。」
明清之世亦多言狐妖狐精居於墓室。 《封神演義》第一回寫千年狐貍精居於軒轅墳,是以軒轅黃帝之墳來渲染千年狐妖性之重。
清代亦多見此說,相關描述與上引數例並無太大差異,但卻提出了些新的說法。
清·紀昀《閱微草堂筆記》卷八載一鬼雲:「狐與鬼自古不並居,狐所窟穴之墓,皆無鬼之墓也。我墓在邨北三裡許,狐乘我他往,聚族據之,反驅我不得入。」
說是自古以來狐鬼不同居,而且狐所住的大多都是墓主鬼魂已轉生的墓穴,但這裡的鬼抱怨狐霸占其墓,鬼也無可奈何。
清·蒲松齡《聊齋志異》「長亭」又寫,狐女長亭一家除長亭外皆為鬼淫惑,也就是說狐妖也會為鬼所祟。
如此看來,狐鬼關系似乎不太友好。
但在古代小說中,狐和鬼友好相處的例子其實要比上述般的情況要多得多。狐鬼友好之說大概可追溯到北宋·劉斧《青瑣高議》「西池春游」,其中居於獨孤將軍墓的狐女獨孤氏與女鬼王夫人友好鄰處。
清代狐妖小說中也有許多狐鬼和睦的描寫,例如《聊齋志異》「蓮香」中狐女蓮香與女鬼李氏共侍一夫,情同姊妹;《聊齋志異》「巧娘」中女鬼巧娘和狐女華三娘同居一墓且共侍一夫;《螢窗異草》「溫玉」狐女溫玉和女鬼柔娘共侍一夫等等。
《螢窗異草》「綠綺」中甚至寫狐女為人鬼之妻,可見狐鬼關系之和睦。
另外,在古代狐妖故事中也不乏狐妖幻化成已逝之人,騙取其家人供奉的情況,如《太平廣記》中的「沈東美」、「嚴諫」、「辛替否」等。如果把這已逝之人理解為鬼,那也可以說狐會變化為鬼。
值得註意的是,清代還有「狐死為鬼」的說法。《閱微草堂筆記》卷九便載有一狐,「不幸為同類所扼殺」,「幽魂沉滯」,是為「狐之鬼」。
如此看來,不只是人死了,狐死了也會變鬼,未知其他妖類是否也有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那狐妖的此說大概與狐妖的近人性有關。
大概是由於在大眾印象中,上述的狐妖觀念實在過於深刻,以至於清代出現了認為狐是介乎於「幽明之間」,即陰間和陽世之間的神奇生物。
《閱微草堂筆記》卷一〇說:「人物異類,狐則在人物之間;幽明異路,狐則在幽明之間;仙妖異途,狐則在仙妖之間。」
實際上,古人還認為狐是鬼的坐騎。不過這種說法比較少見。
東漢·許慎《說文解字》「犬部」釋「狐」雲:「狐,妖獸也,鬼所乘之。」
唐·戴孚《廣異記》「宋溥」載:「宋溥者,……見一鬼戴笠騎狐,唱《獨盤子》。至扱所,狐欲入扱,鬼乃以手搭狐頰,因而復回。……鬼又乘狐,兩小鬼引前,往來極所。……下樹逐之,狐遂變走。 」
或許也是因為狐鬼關系如此親密,所以在日本,「狐火」在某程度上又與「鬼火」同義。
狐與個別神、仙的關系
在狐文化的演變历程中,其主要循著兩個方向發展,一是瑞狐文化,二是妖狐文化。
瑞狐文化中只有白狐、玄狐和九尾狐,這是因為這些狐具有一般凡狐沒有的特殊吉祥象徵意味。相對地,一般的狐屬於妖狐文化,它們往往會被視為妖魅而被拒絕,不如瑞狐般被尊崇。
瑞狐之中,又以九尾狐最為特殊,其從漢代人們那裡受到的尊崇也比其餘二者多,這是因為九尾狐在漢代是西王母信仰體系中的一員。其作為西王母的神使來往於人世與天界之間,與玉兔、金烏、蟾蜍一同受到漢代人的禮拜。
關於這種九尾狐的具體情況,可參考《九尾狐特輯》。
到了晉代,可能是因為道佛二教開始流行,所以西王母體系的在社會上的影嚮力也開始減退。但盡管如此,或許是因為漢代「神狐」在古人的記憶中所留下的痕跡猶存,晉代誕生了新的狐妖文化概念——「天狐」。
東晉·郭璞《玄中記》載:「狐五十歲能變化為婦人,百歲為美女,為神巫,或為丈夫,與女人交接。能知千裡以外事。善蠱魅,使人迷惑失智。千歲即與天通,為天狐。」
這套設定在晉時仍是雛形,在稍後的南北朝時期似乎也沒有流行起來,其要到唐代的志怪文學開始發展後才得到了進一步闡述,並開始活躍在民間狐妖傳說和志怪狐妖故事中。
關於這種天狐的具體情況,可參考《天狐》篇。
唐代關於千歲狐、天狐的故事極多,如唐·牛肅《紀聞》之「鄭宏之」、「袁嘉祚」;唐·戴孚《廣異記》之「長孫無忌」、「楊伯成」、「汧陽令」、「李氏」、「韋明府」、「唐參軍」;唐·薛漁思《河東記》「李自良」;唐·段成式《酉陽雜俎》「劉元鼎」等,都是這類故事。
兼照這些故事中對天狐群體的描述,可知天狐「神能通天」,可以出入天宮,與仙為伍。有些天狐在升天時還有仙人迎接。
天狐頗受仙官禮遇,地位不低。這是因為天狐在天宮擔任職務,受天曹驅使,也有天狐甚至做了「天狼將軍」,可以指揮天兵。
天宮還對天狐開科取士,天狐憑策登科,才能成為「常在天帝左右」的侍臣。其中還有「九尾天狐」,說是「役於日月宮」,但未知日月宮之主是誰。
另外,天狐在山神地祗中也備受尊崇,在世間行走時會有山林川澤叢祠之神以及諸社鬼紛紛前來譪見。
且由於天狐神通廣大,法力通天,一般道士和普通神鬼都無法對付它們。不過在唐代天狐故事中,有天狐被五岳神及奉天帝之命伏妖的天仙制服的描述。但天狐即便犯了過錯,頂多也只是遭受流放,不會有性命之虞。
這種觀念在明代也依然有遺存。明代《三遂平妖傳》,書中人物聖姑姑是一只天狐,修煉多年,說是能把她降伏的也只有九天玄女娘娘和白猿神袁公。其被降服後,「天宮十萬八千聽差的天狐,齊來殿下叩頭,都替聖姑姑認罪求饒」,終於使「玉帝降旨,許他不死」。
如此看來,天狐群體遍布天庭,或許也能算是天庭的中堅力量。
到了清代,天狐概念被狐仙觀念吸納,由此又衍生出許多狐仙在天界的傳說。據說狐成為仙後,「名登仙籍」,均有隸歸。
其中許多狐仙都隸屬「碧霞元君」。碧霞元君即泰山娘娘,是東岳大帝的女兒,也是一位著名女仙。 祂掌管著狐仙的考試,許多狐女成仙後也成為她的侍從,男狐也多在其處當差。所以狐仙們有了罪過差錯亦要受到泰山娘娘懲處。
此外,《夜雨秋燈錄》「除三孽」中的「上界天狐」因功被天帝封為真妃。《新齊諧》卷七寫狐祖師統管天下諸狐,連關聖帝也對他畢恭畢敬,則又是天狐中之最高者,或者也是狐仙中的至高者。
如此看來,狐妖一族在天界的影嚮力還是很足的。不過,以上情況中的神狐、天狐及狐仙在各時代的狐妖族群中無疑都屬於小部分。
大部分的狐妖掙紮在紅塵中,既沒有崇高的地位,法力也未強大到那個地步,其等所受的限制也自然不少。具體詳情可看《伏狐手段》篇中的「五畏」部分。
總括而言,在人間的狐妖會懼怕以下神仙:
- 城隍
在宋代,城隍已成為士民朝野的普遍信仰。城隍被認為是為陰界長官,統治一切神鬼妖魅,那麼狐妖自然也在統轄之列。這種情況在北宋·劉斧《青瑣高議》後集卷三《小蓮記》中便有體現。明代亦盛城隍治狐之說。
如此故事至清尤多,是民間城隍信仰介入狐妖系統的結果。清代城隍之祀遍天下,府縣皆有城隍廟,城隍與人世地方官分治幽明二界。其治狐妖原是以正克邪之意。
不過城隍屬府縣冥神,神力終究有限,所以也管不了神通廣大的狐妖。
《續新齊諧》卷二「驅狐四字」記狐作祟後明言「城隍奈我何」,後作祟更甚。
《閱微草堂筆記》卷一記一天狐作祟,法官牒都城隍無驗,要降伏祂還須「拜章」。
拜章就是由道士寫章表焚告上帝,請來天神降伏。有時城隍治不了,便求道術高的真人代為制服,如《咫聞錄》卷二《治狐》中亦有所載。
- 關帝
關帝之崇清世為烈,各地均立關帝廟。
《日知錄》卷二〇雲「關壯繆之祠至遍天下,封為帝君」。
關帝明代曾封三界伏魔大帝,所以妖鬼皆懼。明《平妖傳》第十五回已寫過關聖護駕斬胡媚兒事,清人小說筆記中有關狐畏關帝和關帝伏狐的故事和描寫頗多,如《聊齋志異》卷一「牛同人」、《新齊諧》卷五「斧斷狐尾」等。
《聊齋志異》卷十中還有提到「黑面將軍」、「金甲神」、「周將軍」;《子不語》也提到過「金甲神鄒將軍」。周將軍即周倉,在《三國演義》中是關羽的部下,另一位金甲神將軍和黑面將軍,從其描述來看亦為關帝部下,所出未詳。祂們皆可斬狐妖。
- 鐘馗
鐘馗捉鬼之說起於唐。在唐末宋初的敦煌地區,九尾狐會作為具有通天之能的怪禽異獸,站在白澤、鐘馗的對立面,與之一起出現在驅儺儀式上。
敦煌寫卷P.2569 中《兒郎偉》其三:「驅儺之法,自昔軒轅。鍾馗白澤,統領居仙。怪禽異獸,九尾通天。」
明清人家常在室內懸掛鐘馗像,或貼在門上,以辟邪祟,鐘馗成為民間信仰中的守護神。
九尾狐大概處於妖類金字塔的頂端,不知道怕不怕鐘馗,但一般的狐妖無疑是懼怕鐘馗的。鐘馗捉拿狐妖,或狐妖畏懼鐘馗的故事也不少,例如《閱微草堂筆記》卷九、《香飲樓賓談》卷二「湘潭狐」、《埋憂集》卷一「鐘進士」等等。
以這些描述來看,懸掛的鐘馗像雖為人繪,但皆可顯靈。顯靈之鐘馗,自然是鐘馗化身。《閱微草堂筆記》所說鐘馗顯靈後仍如畫像大小,追狐不及,但亦足使狐大生懼意。狐甚至害怕貌似鐘馗的人而遠避之,足見鐘馗於狐之可畏。
- 雷部諸神
雷部是玉皇大帝治下的天神,其職不僅施放雷電、守衞天宮,還奉命擊殺人妖中之有罪者,乃天刑之執行者。《封神演義》第九十九回說,雷部正神是聞仲,號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下領二十四員天君。
因此,獲罪的狐妖會受雷殛,這大概是其等懼怕雷部諸神的原因。另外,掌握五雷法的道士也可以以此控制狐妖,使其聽從役使。
——
禁治狐妖的神仙以上述四者最為常見。不過,這只是因為這些神靈均有管束妖鬼之責,而狐妖正處於其管束範圍之內而已,並不代表狐妖和這些神仙之間存在不可調和的過節和矛盾。
事實上,民眾創造的能驅邪的神靈還有許多,無一不兼治狐。如土地公、門神、戶夜神、南極仙翁、呂洞賓等等,在某程度上也是能抵禦或制服狐妖的。
結語
綜觀狐文化的演變历程,其象徵意義先後反差之劇和文化內涵之豐富在中國諸多的靈物文化中也是絕無僅有的。但亦因此,狐文化的豐富性及多元性也是其他靈物文化所難以媲美的。
在古代中國幻想世界中,狐妖在該社會中有著獨特的位置,並由此建立起其他妖類都沒有的人際關系,例如因瑞狐文化的遺存所致的各種天狐和狐仙在天界的特殊地位和特權,以及古人因其習性而聯想建立起的狐鬼關系等。
但同時,狐妖既然屬於妖類,那麼自然也會懼怕所有妖類都會懼怕的神靈,如鐘馗、關帝和雷部諸神等各路神仙。
透過對狐妖群體與其他群體或個體的互動關系進行考察,相信可以在古代中國幻想世界中找到狐妖的定位,從而逐漸梳理出古代中國幻想世界的社會情況。日後大概也能用同樣的思路去考察其他群體或個體。
參考材料
《中國狐文化》P.115-118,346-351,李劍國
《狐貍信仰之謎》P.95-98,山民